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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怪异] 恐怖、灵异鬼故事转载专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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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灵异鬼故事转载专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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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文章目录:

02楼:【(一)提灯笼的怪东东】【(二)床边的鬼男女】
03楼:【佛鬼故事】
04楼:【大学鬼故事】
05楼:【校园鬼故事】
06楼:【诈尸】
07楼:【八月十五仲秋节】
08楼:【一只眼睛的新娘】
09楼:【漂亮的红衣女孩】
10楼:【手机】
11楼:【停尸间里的歌声!】
12楼:【狗狗会替我们和死神走】
13楼:【轟動台灣的紅衣小女孩】
14楼:【郊野燒烤誤借鬼火】
15楼:【軍中禁忌】
16楼:【灵异经历,出殡】
17楼:【解剖了男朋友的尸体】
18楼:【天纹——人皮中隐藏的惊世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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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提灯笼的怪东东

  我小学时期住在外婆家,托那里地段阴气较重的福,有阴阳眼的我经常有机
会「巧遇」那些「好朋友」。其中多数都是在房间内。

  有一天晚上我睡觉时,迷迷糊糊感觉像有灯光在我眼前晃。对光线敏感的我
微微张开眼缝,看见有个穿青色雨衣的人影站在我的床尾。他手上拿的不是一把
伞,而是提着一个白色的圆形灯笼!!我所看见的光线就是从那个灯笼所发出来
的。不但如此,他的双眼才吓人,那不是一双人的眼睛,而是像外星人没有眼白
的眼睛,不过不是黑色的,而是黄澄澄的。

  我盯着他几秒钟后,他开始向我「飘来」。我下意识地拉起被单盖着头,他
没有停下,而是继续慢慢地穿过我的身体,没入墙中。我躲在被单中,看着那灯
笼的光消失之后,才敢把被单掀开……

             (二)床边的鬼男女

  顺便提一提,小时候我是跟父母睡在一起的,从左到右分别是我,妈妈和爸
爸。我睡在靠墙边,而且没有空调,所以除了下雨天,我都很少会觉得冷。但是
有一个晚上,明明没有下雨,我却在半夜冷得醒了过来,就像睡在冰窟里一样。
我拉了拉被单,然后望了妈妈一眼,却发现妈妈的脸很苍白。仔细一看,那根本
就不是我妈,而是一个陌生的女子,她就睡在我和妈妈之间。她的身体和脸一样
苍白,透明的白,吓得我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为了不吵醒父母。我强忍着寒意,翻向另一边不看她,继续睡。岂料,却看
见另一个和她同样全身苍白的男子躺在我右边!!我当时不知在想什么,竟然拿
起床头的布偶娃娃向他扔去,只见布偶娃娃穿过他的身体,打到墙壁然后再弹回
床上。

  我不知道当时是被吓傻了还是被吓坏了,竟然无可奈何地壮着胆子躺回床上
继续睡……


[ 本帖最后由 笑里藏悲 于 2010-12-25 11:0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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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鬼故事

                从前

  有两个鬼,一个鬼在数钱,另一个鬼就问道:「我们有钱也没用,你攥钱干
吗?」数钱的鬼回答:「我想有足够的钱,造个铜佛像,早点解脱。」另一个鬼
说道:「难道佛祖不知道你造铜像的钱怎么来的吗?」

               还有一个庙

  楼下住的和尚们。楼上住这狐妖。相安无事。有一天。一个打包僧。路过这
个庙。住下。夜晚很热。打包僧想上楼避开楼下和尚们的吵闹。

  狐妖。突然对楼下的和尚们说道。我家的家属太多。你们让个地方吧

  楼下的和尚就很奇怪的问道。狐妖你在楼上住的好好的。为何今夜要下楼住
宿。

  狐妖回答。我要避开这个和尚。楼下的众和尚更奇怪。和尚你避开为何?

  狐妖说到。和尚是佛祖的弟子。我敢不避开。众和尚,追问。难道我们不是
和尚。

  狐妖沉默。良久说道。你们自认为你们是和尚。我也无话可说。

              还有一个故事

  佛祖诞辰。居士们都吃素。有一个人问道。难道你们就在佛祖诞辰的这天吃
素。放生。平常都大吃大喝。这有何意义?还有个人说道。平常大吃大喝。有一
天。戒戒杀生也是好的。也可挽救一天生灵。究竟是谁说的对于错呢?

  我不是君子。这类思想辩乱还是留给君子吧……


[ 本帖最后由 笑里藏悲 于 2010-9-4 23:0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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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鬼故事

  金坤是某大学大一的学生,刚刚入学半年,所以对整个校园及有关这所学校
的一些故事都非常感兴趣。加之隔壁住着的是大三的师兄,因此听到了许多有趣
的故事,其中不乏一些校园鬼故事。可是他只是听听而已,从来不相信是真的。

  没想到这次真的轮到他见鬼了。

  金坤住在宿舍楼的6楼,是最高的一层。他们屋的斜对面就是厕所,这是金
坤觉得到大学里第一件最不爽的事,因为一开门就会闻到厕所的臭味和听见有人
在里面哗哗哗的声音。他的屋里住着4个人,其中他和峰的关系最好,而林这家
伙就知道泡妞,刚刚开学就泡到了一个外校的女朋友,这不得不让金坤他们佩服
。另外一个是宇,他的家就在本市,所以经常往家跑。

  今天是星期五,晚上当金坤抱着一摞子书从自习室出来的时候,看着漆黑的
天和三三两两的回寝室的人,叹了口气:「哎,又到星期五了,真快,又是一周
过去了。」回到寝室看到峰正在床上看武侠,「林和宇呢?都没回来?」「靠,
还用问,宇肯定回家了。」「那林呢?」「谁知道,泡妞去了吧。」金坤也不再
问了,抱着脸盆去水房了,洗完脸,金坤又回到寝室准备睡觉。

  「靠,丫的怎么这么早就熄灯?!!我还没看完呢!」随着峰的一声鬼叫寝
室里变得一片漆黑。「你要是想继续看,就到厕所去看呗,那里晚上不熄灯,哈
哈,」金坤有意调侃他。

  「妈的,去就去有什么大不了的。」峰从床上爬起来摸了半天终于摸到了一
个马扎,「**,那书有那么好看吗?一定是带色的吧,要不你怎么看的这么来劲
。」「滚蛋,你懂个屁,这叫文学。」峰拿着马扎真的坐的厕所旁边继续看书了
。寝室里就只剩下金坤一个人了。睡觉,金坤钻进被窝躺了下来,一会就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金坤又醒了过来。寝室里和走廊都非常的静,没有一丝声
音,所有的学生大概都睡觉了。他看了看峰的床,没人。这家伙,真是看着迷了,
这时候还不回来睡觉。他爬起来,推开门向厕所那边走去,走廊和厕所的灯光有
些刺眼,金坤眯着眼睛看到厕所里隐隐约约的有个人影,他也看不清是不是峰。

  金坤走到厕所门口,「峰,是你吗?怎么还不睡觉呀?」这时那个人影却静
静的走到了厕所的窗户旁边,背对着金坤,金坤看不见他的样子。那人不说话也
不动,似乎在欣赏厕所窗外的风景,只不过现在窗外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同学……」金坤刚想再说什么,却见那人缓缓的把头转了过来,这个人绝对
不是峰!!他的脸色惨白,脸上表情全无,双眼无神的看着金坤,又好象不是在
看金坤,而是在看金坤身后的某个遥远的地方。

  「你……你是谁呀?」

  那人没有回答,却突然裂嘴向金坤笑了几声,「嘿……嘿嘿嘿……嘿嘿。」
「你……你要……要干什么?喂……!」还没等金坤反映过来,那人已扭头迅速
的把窗户打开,然后毫不犹豫的从窗户跳了出去!在他跳出去的一刹那,金坤的
耳边又响起了他那诡异的笑声。金坤吓坏了,这可是6楼呀,跳下去还有命了
吗!金坤站在那里愣了一会,不过很快就意识到救人要紧。他追到窗口,探头向
窗外望去,刚要扯着嗓子喊救命,可是他又憋了回去,因为他发现楼下的地上根
本就没有人。不可能呀,我明明看到有人从这跳下去了!他又在窗口向下看了半
天,确信下面没有人,才迷迷糊糊的回到了寝室。金坤倒在床上,他的思维已完
全被刚才的怪事所占据,他怎么想也想不通到底是怎么回事。想着想着,他就又
睡着了。

  「起床了,起床了,比我睡的早还起来这么晚!」金坤感觉有人在推他,睁
眼一看是峰,天已经大亮了。

  金坤想了想昨晚的事,「敢情是个梦呀,妈的,跟真的似的。」

  「梦?什么梦?对了,昨晚你上厕所的时候向窗外看什么呢?」

  「什么?你……你看到我去厕所了?」

  「是呀,昨晚我在厕所门口看书,不知道看了多久,反正很晚了,我就看到
你从寝室里出来上厕所,你走到我身边也没看我,眼睛直沟沟的看着前面,我和
你说话你也不理我。我以为你还没睡醒,我就继续坐下看书。谁知道你一进厕所
就大叫,我进去一看,你正在厕所窗户那里,探头向外看呢。我过去问你在干什
么,你也不理我,也不看我。你看了一会,就又回寝室去了。对了,你说是个
梦,什么梦呀?」金坤就给峰讲了昨晚的梦,峰也觉得这个梦很怪,不过金坤以
前也经常有梦中大叫,或是说梦话什么的,所以峰觉得金坤这次「梦游」虽然有
些怪,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金坤却有些不自然,因为梦中的事情的确太
真实了


  今天周六,没有课。金坤给峰讲完了昨晚的梦后,突然有个念头,那就是去
厕所窗户下面看看。他没有和峰说,就自己来到了厕所窗外的空地上。这里很少
有人来,楼上扔下来的垃圾满地都是,没有人清理,看上去很脏。旁边有一个水
泥砌的长方形的花坛,里面也不知道长的是什么植物,都已经枯黄,杂乱无章的
随意倒着。这时他注意到花坛的一角不知道被谁给砸碎了,这个花坛就只有三个
角了,那个角已经不见了,留下来的是一个小坑。金坤走过去仔细看了看,在小
坑的周围还有一圈黑色的印迹,不知道是谁扔的脏东西粘到上面了。金坤看了半
天也看不出来有人在这里,只好回去了。

  回到寝室,峰已经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他一个人无聊,就跑到隔壁大三师兄
的寝室里去聊天。师兄们也都出去了,就剩下一个叫岩的还没起床。金坤就坐在
他的床上和他胡侃,这人的消息很灵通,而且十分爱胡侃,金坤所听到的大部分
校园逸事都是这家伙告诉他的。聊着聊着,金坤就说到昨晚的梦,等金坤说完他
的梦后,他突然发现岩的脸色变很难看。岩严肃的说:「你把门关上,我给你讲
件事。」岩很少这么严肃,金坤忙关上门坐下来仔细听他讲。「本来这件事情校
方是严禁向外透露的,我讲给你听,你不要再讲给别人了。」金坤忙点了点头表
示不会告诉别人。

  「大约一年前,那时侯你还没有入学,你们寝室里住着一个叫王贤的人,这
人性格比较内向,和别人的交流很少,大家都觉得他有些古怪。有一天王贤喝得
醉熏熏的回来,躺在床上,眼睛直直的看着天花板,王贤这人行为古怪,谁也没
有多留意。当天晚上,他们寝室的一个人起夜上厕所的时候,突然看见王贤站在
厕所的窗口旁边,面对着窗外不知道在看什么。

  不一会王贤扭过头来冲着他嘿嘿的笑了几声,然后就打开窗户跳了出去…
…后来大家才知道他处了一个社会上的女朋友,结果被那女人把他的学费和生活
费全骗走了。王贤又不善沟通,把事情都憋在心里,结果越想越想不开,就发生
了厕所跳楼的惨剧。而且据当时的知情者说,王贤很不走运,跳下来的时候他的
头先撞到了楼下的花坛上,连花坛都被撞了一个角下来,弄得血肉模糊的……哎
……挺惨的。」

  金坤突然明白了花坛上黑色的印迹是什么,那是王贤的脑浆!血可以后来用
水冲掉,而脑浆却很难冲掉,乃至一年后仍然可以看到其黑色的印迹!「后来警
方和校方都来处理这件事,由于校方怕影响本校的名誉,所以买通警方不要向外
界透漏事件的真相,只是说王贤是由于心脏病突发而死,本校知情的学生更是严
禁向外界说起这件事,所以各大媒体都不知道我校去年还有学生跳楼自杀的事
件。」

  


[ 本帖最后由 笑里藏悲 于 2010-9-4 23:0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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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鬼故事

  学校的女厕所已经很陈旧,墙壁上长满了青苔,里头没有窗口,月光从墙上
的裂痕中钻了进来,却无法照明里面情形。强风透过狭窄的缝口传来「呜…呜
…」声,再加上厕所里的滴水声,彷佛有一触即发的事情即将发生……

  校内一直有这么一则传说;多年前有一名女学生因为在校内遭人强暴,想不
开而在学校的女厕所上吊。当她被发现时,已断气多时,舌头长长的伸了出来,
手脚僵硬,头发凌乱,死得十分的恐怖。

  据说,校方面为了避免引起恐慌,把这事件封锁,所以不是很多人知道这事
件。

  跟一大群同学一起留在校内参加生活营的小青有严重的洁癖,坐在晚餐的饭
桌上,她根本无法忍受自己身上的汗臭味,恨不得马上就可以冲一个凉快的凉。
但参加生活营的女学生如此的多,要如何才可以让自己捷足先登呢?

  小青想了一想,就胸有成竹地故意大声对同学们说:「唏,我告诉你们,我
们的女厕所曾经有人自杀过的!」这句话就像一颗深水炸弹,把女同学们吓得噤
若寒蝉,大家都停下了七嘴八舌,静下来听小青说话。

  见状,小青心中更得意了。「你们知道阿美为甚么转了校?坦白说,是阿美
见到了那种东西,阿美在厕所见到马桶流出很多血水,又听到厕所传出来婴儿的
哭声,结果阿美病了几天后便马上转了校。」

  听到了这个故事后,大家都被吓得花容尽失。

  小青见到这种情形,更得意忘形起来:「嗯,坦白说,其实我也见过的,每
晚八点钟左右,那个东西就会出现了,因为她是晚上八点上吊的啊!她的脸孔是
十分苍白的,舌头长长的露了出来,她的手上抱着婴儿,后来一直发出哭泣声
………」

  「哇!」小青出奇不意地大喊一声,把本就被她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的同学
吓了一跳,更有数名女生更当场哭了起来。「呜…小青,妳这么坏,吓我们,小
心总有一天给妳撞到正啦!」数名女同学尖声叫骂起来。

  「哈哈哈…鬼只是吓你们这些胆小鬼,吓不到我的!有本事就叫她现身给我
看看!」小青得意的笑了起来。

  如小青所愿,果然没有女同学敢到厕所来洗澡。

  时间正是晚上8点钟,站在厕所的入口,她总觉得全身都不自在,身后阵阵
的寒风一直往她的背心吹气,墙壁上彷佛生出来了许多的眼睛在瞪着她,等代一
场好戏的上演。「不管了!如果不洗澡肯定给她们笑,死就死啦!」小青大步的
走进了厕所……

  她走进第一间厕所。「啊!不得了啦!太脏了!」厕所内的马桶有黄金满
盆,拉屎的人没有冲水,看得小青呕心死了。她无法唯有走到第二间隔间去,
但第二间厕所的门锁却坏了,于是她又走到另一间去。

  奇怪的是,几乎每一间厕所都有问题,不是太脏,就是门锁坏,不然就是水
喉扭开却没有水。一直到最后的一间。

  「奇怪,这间隔间平时都是锁着的啊,今天却是开着的。」小青走进去,里
面很干洁,只是灯光有点暗,淡黄色的灯光给人一种不很舒服的感觉……

  清水洒落在小清洁白的肌肤上,水顺着她玲珑浮凸的身材流到地上,小青这
时已忘掉了所有的恐惧,尽情的享受洗澡给她所带来的快感,她出力的搓着自己
的身体,要把身上所有的污垢都搓了下来……

  突然,地上的水变成了红色,一股腥臭的味道冒进小青鼻孔里。小青张眼一
看,她全身都是血水,但她却没有痛楚的感觉,她的心中感到非常的害怕,偏偏
身体在这时却无法呼唤……

  血水一直从她的身体流了出来,小青怕得不住地打寒颤,想叫,又叫不出。
就在她以为自己差不多要昏倒的时候,忽然在她的眼前,有一落头发从上掉了下
来,小青很自然的把眼珠上看。

  她看到了一个头发凌乱的女子,大血红的舌头长长挂在一张没有血色的脸
上,而那张脸,则被一条粗如小指般的麻绳紧紧地系着,吊在半空。她的眼角不
停的流下血红的泪水,含糊不清地对着小青说:「妳…不…是……要…见……我
…吗……」


[ 本帖最后由 笑里藏悲 于 2010-9-4 23:0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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诈尸(转)

                

  不是我亲眼所见,而是我姥姥讲叙给我听的,她老人家快90岁了,经历过
民国时期,那时候,家里还住在农村。

  当时是村里一户人家的老太太突然不行了,送去看村里的土大夫,说没救
了,回家准备丧事吧,结果抬回家后,突然苏醒过来了,好好的,跟以前一样,
就是有点不爱出门活动了,每天呆在屋子里,不见阳光,为此那户人家的儿子们
还去把那个土大夫打了一顿,骂他庸医行骗。

  结果过了三四天,远方的亲戚们来看这个老太太,正赶上凌晨,儿子去老太
太的屋子里敲门,结果里面没动静,纳闷,就用力推开门,阳光洒满了屋里,结
果只见老太太直挺挺的躺在炕上,说了声「天终于亮了」,就咽气了。

  大家悲痛不已,去定做棺材,把老太太尸体放在临时作为灵台的屋子里,下
葬前天半夜,大家都在守夜,等第二天入棺下葬。

  突然老太太突然坐起身,把当时的家里人吓了一跳,她的大儿子叫了声妈,
结果老太太一下子从灵台上站起来,双手直直前伸,朝他儿子僵尸般的跳过来,
大家都吓坏了,大呼炸尸了,当时荒作一团,他儿子吓得拔腿就跑出门口,老太
太就在后面跳着追,双手就这么一直伸着,大家随后才清醒过来,跟在后面追了
出去,结果跑到家门口附近山上,他儿子狂喊妈,是你儿子阿,但老太太不理不
睬,继续追。

  但迷信里,诈尸只能走直线,因为腿是直的,所以他儿子围着一棵小树绕起
圈子来,结果老太太直接就抱住大树,凶神恶煞般的啃起大树来,手指插在树干
里很深,随后赶到的村里人,用绳子把老太太捆在树上,用棒子猛敲头好久,快
天亮才平静下来,为此把树还锯断了,直接放在棺材里,把棺材板强行钉上的时
候,还能听到老太太在里面不停的动,最后把棺材直接深埋了,以致那块坟地,
好久都没人敢去。听我姥姥说,她那个村里的上年纪的人说,可能被不干净的东
西上身了,而且村里以前就有诈尸这个说法。


[ 本帖最后由 笑里藏悲 于 2010-9-4 23:1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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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十五仲秋节,我迟归……我是故意的。

  若在去年以前,我敢晚回家半小时,阿薇一定不依不饶,又哭又闹,非得我
三跪九拜再三求恕才会罢休。但自那次出事以后,她的表现便一天比一天奇怪,
我已经无法想象在今天我若迟归她会怎样对待。说实话,也许,我宁可她大发雌
威,像过去一样蛮横跋扈,那样的她,才更真实,更令我感到生动亲切。

  为了拖延时间,我一路步行回家,今年的月很怪,虽然也是满月,却光泽惨
淡,有着说不出的凄迷诡异。家门窗口的灯黑着,我暗暗吃惊。若在以前,或许
阿薇会用离家出走来惩罚我也说不定,可是自从出事以后,她一次都没有离开过
家,连听到车笛声也会吓得簌簌发抖,她若出门,会去哪里呢?

  我喊着阿薇的名字从客厅找到卧室,走到客房时,黑暗里似乎听到轻轻的吸
气声,一对蓝色的猫眼幽幽然盯着我,」宝儿!「我惊出一头冷汗,随手拧亮了
灯,才看清是穿着黑色睡袍的阿薇。我松下一口气,在这时候想到被阿薇压死的
黑猫宝儿令我很不舒服。我走过去蹲在阿薇身前:」薇薇,怎么了?」

  阿薇看着我不说话,眼里泪光闪闪,满是委屈。我叹口气弯身将她抱了起
来,她很轻,身体柔若无骨,软软地伏在我的怀里。我抱着她穿过客厅回卧房,
忽觉手上一阵温湿,低头看去,是阿薇,她在用舌尖轻轻舔着我的手背,一下又
一下,缠绵眷恋,无限依依。我忽觉满心怆恻,伤感地流下泪来,泪水滴在阿薇
的黑发上,又轻轻滑落。阿薇的头发黑亮柔软,好像,好像……我摇摇头,不愿
再想下去。

  阿薇躺到床上后很快就睡着了,整个身子蜷在我的怀中,睡得十分酣甜,甚
至还轻轻地打着呼噜。这也是阿薇的一大变化,她以前是从不打呼的,她的呼声
让我忍不住又想起宝儿,阿薇的发丝随着呼吸一下下扫过我的下巴,痒痒地,总
让我怀疑是宝儿又回来了。以前每次同阿薇吵架,我都会一个人躲到客房去抱着
宝儿睡沙发床。宝儿蜷在我的枕边,轻轻呼噜着,毛绒绒地扫着我的下巴,那时
候我真地觉得,其实男人不必娶妻子,和一只猫也是可以相依为伴度一生的。蓦
地,我想起阿薇的话:」早知这样,我宁可自己是一只猫。「

  其实阿薇是最不喜欢猫的,从我抱养宝儿起她就很不高兴,而宝儿,也对阿
薇充满敌意。每当我下班回家,阿薇一开门,来不及招呼,宝儿早便」噌「地蹿
上来,一跃而起投入我的怀中,咪呜着同我百般亲昵,那时阿薇就会又恼又气半
真半假地说:」看,你的猫在同我争宠呢,我简直要吃猫的醋了。「

  从有了宝儿之后,我每日进家与阿薇的相拥一吻也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
我对宝儿的爱抚与询问:」阿薇在家有没有欺负你啊?」宝儿自然不会回答,但
它会望着阿薇连声喵喵,仿佛是在告状,于是阿薇便恶狠狠地代为回答:」当然
要趁你不在好好虐待它,看我哪天打死它炖肉吃。「阿薇这样说的时候,我并没
想到有一天她真的会杀死宝儿,而因此,又夭折了我们的女儿。

  阿薇在怀孕之前是充满阳光的,当初我也就是受她明朗个性的吸引才疯狂地
追求她。但女孩和女人是两回事,一个性格鲜明的女孩其实只适于观赏而不适合
给人做太太的。婚后,阿薇爱憎分明的个性越来越让我吃不消,她在任何事上都
喜欢同我辩个是非。以前这份率真与棱角曾让我由衷喜爱,但当这个人成为你枕
边人后还是一贯地我行我素就未免令人恼火。我们的关系日渐紧张,很少交流,
好象所有的话都在恋爱时说尽了。我想,也许我是错的,我真正需要的,其实是
一个温顺简单,猫一样的妻子,依赖我、顺从我、取悦我,便是她生命的主要意
义,而不该是阿薇这种女强人型的所谓现代女性。

  阿薇对于工作的狂热是最让人无法忍受的,我一再警告她她嫁的是我不是她
的公司,她却还是每天把大量的精力与心血投入到工作中去,把得失胜败看得很
重。但是尽管我们的社会天天鼓吹男女平等,其实我们都知道,男女是不可能真
正平等的,大多单位的领导都是男人这已决定了女人在工作中的附属地位。任凭
阿薇怎样努力,她的成绩总是不能得到百分百的肯定,相反,她的过分敬业让她
的上司怀疑她存心谋权篡位,因此处处压制她,并常常有意无意地向上级领导发
出」女人终究是女人「的感叹,阿薇深感疲惫。我劝她:」不如别做了,回家来
我养你,当太太不好吗?」

  阿薇感叹:」也许当只猫倒更好,不必付出任何努力就已得尽主人的宠爱,
没有义务只有权力。猫,应该活得比人轻松吧?」

  想起阿薇说这句话时的无限苍凉,我心中一阵惊悸:是什么时候,什么时候
起阿薇常常把」不如做猫「的感慨挂在嘴边的?她的心一定很累,她在向我呼救
吗?可是,我却忽视了,不仅没有在她情绪低落时鼓励她安慰她,反而因为不满
她的争强好胜而落井下石,提出分居以冷落她。当我抱着宝儿离她而去的时候,
她在冷与孤寂中想些什么?也许潜意识里,工作与婚姻的双重不如意令她产生了
拒绝为人的念头,我似乎看到阿薇一夜无眠,在不住地喃喃自语:」我宁可做一
只猫。「

  但是阿薇对宝儿却是越来越不好,明知宝儿最爱吃鱼,故意把鱼肉同沙子拌
在一起,让宝儿想吃没法吃,不吃又难受。宝儿也开始想法设法地捉弄阿薇,不
是把她的毛线当球滚沾得一团土就是将她的钱包藏起来让她大光其火。一人一猫
斗得不亦乐乎,而看起来竟似乎是猫略占上风。每次同猫生气而又得不到我的相
助,阿薇就会恨恨地牢骚:」我还不如做一只猫呢!「

  我们双方都清楚地意识到婚姻的危机,也许谁也不想分手,可又懒得补救,
便仍然过着。而这时,阿薇怀孕了。

  记得阿薇告诉我她已经有了时,态度很奇怪,不高兴也不烦恼,而是很茫然
无助的样子,她问我:」我辞职吧,在家养孩子好不好?」我当然说好,但怀疑
她真的能做到,我说:」你辞了职可别后悔,过后又抱怨我把你当猫养。其实你
要真是愿意呆在家里做只乖猫呀,我可真是千情万愿。「

  那时我并没料到,当有一天阿薇真的越来越像猫时,我的心竟会这样地凄恻
不忍。

  阿薇辞职后,情绪很不稳定,她想安静下来,却又不适应过于平淡的生活,
或者也是妊娠反应,一度非常暴躁。事发那日我不在家,不知道到底宝儿为什么
得罪了阿薇,她竟追着宝儿一路抽打,不小心一脚踩在宝儿尾巴上,猛地仆倒,
将宝儿压在了身下,顿时血流如注,血,殷红浓稠,有宝儿的,有阿薇的,或
者,还有我们未出世的小女儿的。

  我至今忘不了那天回到家里打开房门闻到的那股血腥气,凝结了怨恨、不
甘、无奈与绝望的气息,我几乎为之昏厥。赶到医院时,阿薇醒来说的第一句话
竟是:」失去宝儿和女儿,哪一个更使你心痛?」那是事发后阿薇唯一的一次抱
怨我,那以后她再也没有提起这件事。

  怀胎6月而中途流产,阿薇从此一蹶不振。她变得越来越沉默,越来越柔
顺,身体复原后也绝口不再提工作,而是心安理得地呆在家里靠我供养,对我千
依百顺,几乎一分钟也不愿离开。每天早晨我都要费好大的劲才能掰开她搂着我
脖子的手哄她放我去上班,而晚上回到家我必须搂着她抚着她缠绵半天再赶着做
饭。她就像一个婴儿,不,就像一只无能的猫咪,讨我欢心便是全部的生活,除
此一无所知。我不得不雇了钟点工来家里照顾她,但她怨恨出现在我面前的任何
女性,所以不久便将女佣解雇,宁可每天打电话到饭店订盒饭。我敢说,我一生
中从没见过比我妻子更慵懒更无能更柔媚更多情更像猫的女人。我不知道这对于
我是福是哀,但我真心怀念以前的阿薇。

  我想起叶公,他是我们男人的老祖宗,所以男人们无一例外地继承了叶公好
龙的性格。如今我的梦里常常会出现过去的阿薇,挥舞着手臂同我争论她工作中
的是非,样子认真而倔犟。健康的阿薇在阳光下奔跑,大声地欢笑,这时一道黑
影掠过,是宝儿,她找阿薇复仇来了,我想喊」阿薇快跑「,可是宝儿快如闪电,
一跃叼住阿薇,阿薇变得好小,被宝儿撕扯着,目光惊恐,全无反抗,我拼力地
挣扎着要过去救她,终于猛地一挣翻身坐起,这才明白自己是在做梦。然而梦中
的情形是那样真切,让我不由想其实到底是阿薇压死了宝儿还是宝儿谋杀了阿
薇?也许在我回家前,真正的阿薇已被宝儿吞噬了,而宝儿化做阿薇在盅惑我。
              
  会吗?会是这样吗?恍惚中,我又看到宝儿,它站在窗前冲我冷笑,笑容妖
媚而得意。我猛地扑到窗前,却见面前黑影窜过,也许,那只不过是邻家的一只
黑猫罢了。

  阿薇,我抱着枕边的人,眼泪又一次流了下来,滴落在阿薇过于光滑的头发
上,暗夜里,屋子中弥漫着一股阴浓的血腥气……


[ 本帖最后由 笑里藏悲 于 2010-9-4 23:1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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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眼睛的新娘

  在城市里面呆久了,一下子来到空气清新,地广人稀的农村确实是件很令人
开心的事。而我那朋友也暂时充当起了导游。而他们老家的村子是三面环山,正
好一个出口,据说村子里各家个户房子的布局都是很早以前的一个高人设计的,
在环绕村子的山后面是一条河流,而河的出口也正是村子的出口,所以这里人习
惯用水路与外面的世界联系。

  由于被群山环绕,这里的气候一直保持湿润,而每年的丰收也让这里的人过
的很幸福和丰裕。

  我们两个来到村口,只见一块高大四米的石碑,碑的年代应该很久了,而且
残缺很厉害,朋友说,这个石碑在当年建立村子的时候就有了。

  「是你啊,小四!」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看见我那朋友纪颜,兴奋地迎
了过来。

  他和纪颜长的有几分相象,宽额高鼻,嘴唇很薄,不过他的脸要稍长一点。
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短袖衬衣,下身黑色西裤,站在前面。

  「二叔!」原来是他的叔叔。

  「小四啊,要不是你奶奶叫你回来相亲看来你都不记得二叔了。啊,这位
是?」这位二叔终于注意到我了。

  「他是我朋友,也想来这里看看,城市呆久了想呼吸点新鲜空气。」他热情
地向二叔介绍我。

  「恩,我叫纪学,既然是小四的朋友也是我们家的客人。先跟我进村吧。」
说着他在前面带路,我们跟在后面,我一边走一边看,发现这里的路弯弯绕绕甚
是难走。

  「这里的路外人进来是很容易走丢的,所有的建筑都保持着几百年前的布
局,没有村里人带路,一旦走进拓碑就算指南针也会失灵。」虽然我只能看到这
位二叔的背影,但他的话让我很诧异,他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

  「但这并不表示村里人把自己完全与外面隔离了,很多年轻人都出去闯荡
了,包括我哥,当然还有他儿子小四。」纪学说到朋友的父亲有点慢,可能还是
有一丝感触。

  「这个村子以我们纪姓人居多,但是并不叫纪家村,一辈一辈的老祖宗们都
叫这里是——梵村。」

  「烦村?很烦恼?」我傻傻地问。

  「不是烦躁的烦,是佛教梵语的梵,意思是清净之地。」纪颜干净解释。

  后来纪学没在说话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说错话,总之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我
们才来到纪颜的家。

  他的家建在一个高坡上,上去要经过一个十二层的台阶。台阶上去后在正门
前面是一个直径三米多的圆形场地。是太极的八卦图案。正门并不宽,高二丈,
恰恰容纳三人进出。所有的东西都是木制的,看得出有些年头了。不过奇怪的
是,他们家居然有两个门槛,虽然并不高,但我没留意差点摔交。

  进去后是个非常大的长方形客厅,就像普通的电视剧一样,正前放是茶几,
两边各有张太师椅,茶几上方挂着一张画,似乎是观音送子图,大概是为了保佑
家族人丁兴旺。

  两边则各有四张椅子。所有家具都是墨绿色的,光滑如瓷。地面是石块铺
成,每个石块都是大概20厘米长的正方形,很干净,一点灰也看不到。

  「坐吧,我去叫你奶奶出来,她听说你今天会来,早早就起来了,现在正在
里屋念佛呢。」纪学招呼我们坐下,并叫人递了茶就走进里面了。我做在椅子上
品着茶,感觉时空仿佛到回去了几十年前一样。

  没过多久,一位老人在纪学的搀扶下脚步蹒跚的走了出来。老人穿着丝制的
红色外套,上面绣了很多寿字。左手拿着一串佛珠,右手杵着枝龙头拐杖。虽说
年纪很大,但脸庞清秀,五官分明,并没有一般老人的臃肿颓废之感,相反却显
得十分健康。

  「小四啊!」老人一来就看着纪颜,一步一步走过去,朋友慌忙站起来,上
去迎着它。

  祖孙二人见面自然有很多话要谈,我一个外人,不便在场。刚要起身,纪学
马上走了过来,「我带你出去转转吧。」

  「好。」果然是个聪明人。

  而这次出去我没在被绊倒了。

  从纪家老宅出去,我跟着纪学走了很多地方,包括村后大量的农田,说实话
亲眼见的确很漂亮,现在正是夏忙,大家都很卖力的工作。村里还看见了其他年
代悠久的东西,像古庙啊,古墓之类的,村里人都自觉的爱护。而且他们很友好
。不过我发现所有的房子中,唯有纪家的房子是坐在高处,果然十分醒目显眼。

  村里也有电器,但不多,按照纪学的说法是大家不喜欢被这些东西约束过
多,我感叹到在现在这样的社会有这样一块类似桃源的福地真好。

  我突然想到他们村子的禁忌,也就是那个后山。

  「听说后山一般人都很少进去是么?」我忽然问道。纪学楞了下,马上反问
我是谁告诉我的。我说是纪颜。纪学笑了笑:「那都是陈年旧事了,不过是因为
后山有野兽出没,一般我们都不让孩子们单独上去,其实那里只是普通的山罢了
。」

  既然他这样说,我也不便多问。纪学看了看太阳,对我说时间不早,应该回
去吃饭了。说到吃饭我肚子马上叫了起来。毕竟火车上的食物实在难以下咽啊。

  回到纪家,祖孙二人还在聊呢。不过似乎是奶奶正在劝朋友答应去见见那位
她看好的姑娘。

  「小四啊,你知道奶奶是活一天算一天,而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趁我这把老骨
头还能看的见听的着你娶妻生子,我也就瞑目了啊。」说了,老人居然两眼垂泪
。在一旁的纪颜也是哭笑不得,只好安慰老人。

  「奶奶我又不是生育机器,何况我连女孩的面都没见到,怎好说婚道嫁?你
也别为难我啊。」

  「那你的意思是答应见她了?太好了,吃过午饭我就叫你二叔把她带来,你
们可以在家里见上一面。但凡成与不成你都要见她一面。」奶奶马上变了脸,一
下又笑逐言开了。纪颜无奈,只好点了点头,答应了。他望了望我,我则一旁偷
笑,庆幸自己没有这样的牵累。

  午饭很华丽,的确是,全都是原生态食品,上好的土鸡和新鲜的蔬菜,还有
刚吊上来自己池塘养的鱼。不过由于是客人,我多少抑制了点,只吃了四碗。

  不过纪颜可没心情吃饭,看着我狼吞虎咽他去在拿筷子插碗。不过我很奇
怪,偌大的房子居然只有我们四个吃饭。

  吃完饭,二叔纪学就出去了。我看见纪颜不安的在屋子里打转就好笑。心想
你不是经历过那么多离奇的事没想到在相亲面前手足无措。看来他和我说他从没
谈过恋爱是真的了。到市他的奶奶和我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这个时候一个女孩走了进来,我回头一看,吓了一跳。这个女孩不是别人,
居然是我报社的同事,岳落蕾。

  不过她不是很熟悉我,这报社上百号人她怎么会认识我这样的无名小卒。不
过她可是报社的著名人物。社里建立起来历史上最年轻的主编,最漂亮的女编,
而且据说家境显赫,只是没想到所谓的相亲对象居然是她?

  她今天穿的却很一般,普通的黄色棉制无袖上衣,和牛仔裤。头发也是随意
的扎在脑后。我看了看纪颜,他到是有点惊讶,没想到居然是个城市女孩。

  那边落蕾看见他也很惊讶,不过还是坐在椅子上看着纪颜奶奶。大家好一阵
子沉默。最后纪颜奶奶说:「我们先回避下吧,省的你们年轻人害臊。」说着二
叔纪学把她搀进去了。我自然不能闲着,只好借故说出去看看。临走前我看了眼
落蕾没想到她也在看我,我有点心慌,差点在过门口时摔倒。

  这次没有纪学的带路我不敢乱走,就是沿着纪家老宅看了起来。没想到在房
子后面我居然看到一个石佛。

  单是一个石佛也罢了,只是它的雕刻技术让我奇怪。我虽然知道这一带在历
史上属于北魏一带,北魏的佛像雕刻是非常有名的,它色彩明丽人物脸部表情丰
富而著名,这个石佛应该雕的施加牟尼虽然有些毁坏,但与北魏时代的雕刻特点
相差甚远。感觉这种雕刻风格很古老。

  在石像下面还有字,不过我看不明白,也不知道是什么文字。这个石佛有两
人多高,看来雕完它也得划些日子。

  我无聊的回到纪家,纪颜看我回来如遇救星。

  「欧阳你来的正好,岳小姐说她和你一个报社呢。」说着指了指岳落蕾。

  「你好,我记得你是李总手下的吧。他常和我说起你,前些日子比较辛苦所
以他放了一个月假期呢。」她的声音像扔在开水里的蜂蜜,甜的化不开啊。

  我受宠若惊,不好意思地笑笑。

  「原来你们是朋友呢,其实我也是被家里人逼来的。不过就当交个朋友好了
。」落蕾大方的说道。于是三个人意外的成了朋友。

  纪颜的奶奶还以为纪颜和岳落蕾发展不错,很高兴,但很不喜欢我在旁边晃
悠。

  接下来的几天三人都很愉快,如果落蕾不出事的话。

  那天我们三人在村里散步,不过我们忘记了我们没一个认识路的。原来落蕾
也是第一次来。

  「我有点累了。」落蕾坐在地上揉着腿,我和纪颜也有点累,也不知道三人
都到哪里了,总之人很少。眼看着太阳也渐渐西斜了。

  「你们看那是什么啊,好象是娶亲的队伍啊。」落蕾指着远处。我和纪颜望
去却什么也没看到。

  「不会吧,那里有,这个时候怎么可能有娶亲的队伍,这个月份结婚的人很
少的。」纪颜望了望说。

  但落蕾坚持自己看到了,虽然距离很远,但那鲜红的队伍绝对没看错。

  我和纪颜对望了下,我笑到:「你该不是想嫁人了吧?」落蕾一听脸就红
了,没想到平时感觉高高在上的她居然会脸红呢。

  「喂!」后面传来纪学的声音。终于能回去了。

  「你们怎么走到这里来了?」纪学一过来就严厉地说,随即转头看了看,似
乎在找什么。

  「纪叔纪叔,我刚才说看见娶亲的队伍,他们俩硬是不相信我啊。」落蕾对
着纪颜喊到。

  纪学笑了笑,你看错了,说着带着我们回到纪家。落蕾家里说让落蕾在这里
多呆几天,反正乡里乡亲的无所谓。我心想太好了,能和她一起欣赏夜景看星星
了。

  吃过晚饭,落蕾说眼睛有点不舒服,然后就去房间休息了。我不放心,就去
她房间看看。

  「落蕾,在么?」我轻敲了下门,没人答话。我想难道睡着了?刚想回去找
纪颜,忽然听见里面似乎有声音。

  纪宅的每个房间都有窗户,不是那种玻璃铝合金推窗,而是单撑的一面窗。
我听见窗户好象被砸破了。一扭把手,门没锁。

  打开门里面很暗,但借着月光我看见落蕾不在房间。窗户也关上了。我把窗
户撑开,却看见落蕾一个人走在外面。

  从窗户爬出去的?我刚想大声叫她,忽然嘴巴被人捂住了!

  回头一看,居然是纪颜。

  他做了个安静的动作,小声说:「别喊,现在喊醒她会吓坏她的。看样子她
有点不对劲。我们跟着她,看她去哪里。」说着拉我出去尾随着落蕾。

  我们始终和她保持二十多米距离。她的步子很小,而且显的很乱,就像喝嘴
酒的人一样。

  夜什么声音都没有,这里的人看来睡觉很早,也难怪,一天的劳作都很累。
大家吃过饭就早早睡了。我们俩就这样跟着落蕾,也不知道走了多远。

  前面开始就是荒野了,没有石头也没有什么遮掩物。纪颜看了看,忽然说这
不是我们白天刚刚来的地方么,她还说看见了娶亲的队伍。

  「要不要叫她啊,都走这么远了,难道由着她走下去?」我有点担心,看看
时间已经马上凌晨了,总不能让她走到明天早上啊。

  落蕾停住了,这让我们奇怪了。不过我们不敢过于靠近,依旧保持着距离小
心的观看着。

  她举起双手,口里不知道在念叨什么。慢慢地向我们转过来,我和纪颜也不
知道该躲那里,干脆趴在地上了。

  转过来了,我清楚地开间落蕾的左眼居然闪着红光,在这种空旷的地方看着
闪着红光的眼睛让我有点寒意。

  「怎么回事?这不像是梦游吧?」我回头问纪颜,他咬着下嘴唇也摇头。

  「虽然不知道,但感觉她中邪了。」纪颜站起来,「既然不是梦游我们去还
是把她带回去吧。」说着走了过去。

  我当然也跟上,当我们走到离落蕾还有几米远,落蕾忽然晕倒了。我们急跑
几步,她又像没事一样猛的坐起来吓我们一跳。

  「我,我怎么在这里?」她诧异地看看四周,又看看我们。我和纪颜对视一
下,决定编个谎言骗她。

  「你睡着了,所以我和欧阳想跟你开个玩笑,你白天不是说在这里看到娶亲
队伍么,所以我们悄悄把你背到这里,再来看看啊,要没有就大家*** 星星吧。」
我很佩服他的胡扯能力。

  「真的么?」落蕾又问我,我只好鸡啄米般点头。那一夜我们只好相拥在*
星星,别问我为什么不回去,因为和纪颜都是路盲。

  第二天她有恢复了常态,昨晚的事令我和纪颜都很费解。莫非真是梦游?但
那诡异的红光又是什么?

  白天大家又到处玩,落蕾说她也好不容易想借着机会放松下,做报纸这行压
力太大。我有时没事偷看她的眼睛,但没看到什么。

  似乎这里的夜晚来的异常的快。像昨天一样,落蕾又说眼睛痛,没吃多少回
房了。我和纪颜也放下饭碗。一人守着门口,一人守着窗户,今天不能在让她出
去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十点多了,很奇怪,今天好象没什么特别的事发生。
我不知道纪颜那边怎样了,反正我是靠着门口居然慢慢睡着了。

  在恍惚间我好象听见了音乐声,好象还是农村里最流行的婚嫁音乐。我猛的
一激灵醒了过来。这时,我背后的木门发出了一真嘎吱的开门声。

  背后如冰一般寒冷,回头一看,落蕾居然穿着一身血红的嫁衣!上身是民国
初年那种的丝绸小袄,下身穿着翻边裙角的红色裙子,脚上则穿着红色的绣花
鞋,嘴唇也擦的鲜红,四周很黑,看上去就像嘴巴在滴着血一样。她无神的看着
我,不,应该说根本就看不见我,缓慢地走了出去。

  哪里来的嫁衣啊?我揉揉眼睛以为看错了,但眼前分明是红色的嫁衣,而且
她已经走出里屋了。

  我心中大喊声不好,赶快跑到窗户那边,绕一圈很长,但落蕾走的很慢,我
想还是来的及的。

  我喘着气跑到窗户那里,一看空无一人。我心想纪颜你该不是也中邪跑了吧
。没办法再次跑回去发现落蕾已然快走出屋外了。

  「别担心,她走不出那双门槛。」忽然纪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旁边站着神
情坦然的纪颜。

  我再一看落蕾,果然在跨出门槛的那一下忽然晕倒了。

  看来双门槛不仅仅只会绊倒人。在落蕾摔倒的一刹那,她身上的嫁衣也消失
了。不,应该说像烟一样全部飞进了她的左眼里。

  「独眼新娘。」纪颜和纪学两人异口同声的说。

  我把落蕾抱起来放在椅子上。面无血色的她看起很骇人。但最令我觉得不舒
服的是她明明现在是晕着的,但她左眼居然圆睁着,瞳孔泛着血红色。

  「什么独眼新娘啊。」我不解地问。

  「你是外地人,当然不知道这个传说。民国的时候村子有个很漂亮的姑娘,
结果当时战乱横行,连我们这样偏远的山村也无法幸免。她被一个来这里政粮的
军官看上了,说是军官,其实就和土匪无异。她当然不愿意嫁,但军官却以全村
人的性命作为威胁。结果村里的人都来劝她嫁给那个军官,有的甚至辱骂她不知
好歹,要拖着大家一起死。最后她流泪答应嫁给军官。并且让军官发誓只要自己
嫁给他就不许在伤害村子。军官自然答应了。

  那天夜晚,军官在村口等着花轿。好长的送亲队伍么。等到了村口,那军官
去撩开喜轿的帘门,结果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当时在场的有很村里的人。有几
个大着胆子走过一看。那姑娘居然用剪刀自尽了,自尽也就罢了。但她居然在临
死前把自己的左眼用手挖了出来我在手上。当地的人知道,这是个非常毒的诅咒
。因为他们认为人的脸如同一个太极图。两个眼睛分别是图上的两个黑白点。左
眼观阴右眼观阳。达到一个平衡。但她临死前挖出左眼,代表着她左眼看到的人
都得死。」纪学看着左眼冒着红光的落蕾徐徐道来。

  「后来村子出现了大屠杀,接二连三有人死去,先是那个军官,被部下发现
死在房间里。左眼没有了。后来是那些威逼过她的村民,都没有左眼。而且有人
说在出事的晚上他们都看到一个身穿红色嫁衣的女孩出现。也有个自称看到过女
孩的脸只有一个眼睛。事情越闹越大,结果是我们纪家老太爷,也就是我的爷爷
出面,以牺牲自己右眼的代价把她封在了自己的眼睛里。所以村里幸存的人都非
常尊重我们纪家并为我们建了这栋房子。

  但祖爷爷也抑制不住她的怨气。没过多久就病势了,她临死说,独眼新娘会
在七十年之后再度出来,但不会再滥杀,而是找到一个和她长相年龄相仿的女孩
坐上她的花轿,替她走完她的孽路。」

  我听完大惊。落蕾还没有醒过来。难道她真的要成为独眼新娘的替身?

  「没有别的办法了么?」我难道眼看着她就这样莫名的死去?

  「不知道,她带着极不信任别人的怨气死去。很难对付。双门槛只不过暂时
延缓她的脚步。你看到她张开的左眼了吧。那只眼睛会慢慢从瞳孔开始变红,一
但整个眼睛都变成红色就没救了。」纪颜走过来,指着那发着红光的眼睛,果然
红色的部分比刚才略大了一些。

  「快救救她啊。」我抓着纪颜的肩膀,大声吼道。纪颜吃惊地望着我,拍了
拍我的肩膀。「放心,我和叔叔会暂时把她般到古庙那里,希望可以暂时控制一
下,有时间我们才能有办法。」

  也只能如此了。古庙在村子中心,也不知道多少年历史了,反正在村民的保
护下还保存的很好。我们把落蕾放在佛像底下,并用金色的佛珠围起全身。我们
三个则围坐在她旁边。

  纪学告诉我们,祖爷爷说过,要彻底制服她必须平息她的怨气。至于如何平
息,他还未来的及细细交代就去世了。只说过一句从哪里来就应该从哪里回去。

  我们还没好好琢磨这句,落蕾的眼睛却越来越红了。几乎已经看不到眼白的
部分。古庙和佛珠根本丝毫没有作用。

  从哪里来就从哪里回去?到底什么意思,我望着她惨白的面孔和那始终无法
闭上散发着血红色光的左眼。

  「难道非要我把眼睛替你换一下?」我忍不住脱口而出一句。旁边的纪颜猛
地一惊。

  「对了,是不是能找到她当年挖出的眼球就可以平息她的怨气了?」纪颜的
话很有道理,但等于没说,村子不大,但要在这里找一个眼球,还是几十年前的
谈何容易。

  「不,她的左眼应该就在祖爷爷的右眼里。」纪颜坚定地说。

  「那当年纪老太爷为什么自己不把左眼还给她?」我问。

  「可能当时她怨气太强吧。」纪颜回答道。

  「恩,小四的说法很有道理。但如果是这样,我们就要挖开爷爷的坟墓,别
说奶奶不答应,你自己也难免背上不孝的罪名。」纪学警告纪颜。

  「没什么,奶奶那边我去说服她,你们现在就准备开坟。事关人命,祖爷爷
会理解我们的。」说着,他走出古庙前对我说,「放心,落蕾会没事的,我绝不
会看见我的好朋友再在我面前死去,绝不。」我知道他的话指什么。我相信纪颜
会成功的。

  我和纪学叫人看着落蕾。然后带了些人前往纪家祖坟准备开棺。

  纪老太爷的坟墓很气派,而且非常干净整洁。我们上过香跪拜后心中默念恳
求老太爷原谅。

  坟是用大理石建成。打开很不容易,而且还要小心千万可别损坏了。这时候
纪颜来了。

  「奶奶那边我说服了。我说未来孙媳妇危在旦夕,她要出事我也不活了。」
纪颜果然有做主持的本领。

  终于,我们挖到木制棺材了,又是一次跪地祷告后,我们打开棺材。纪老太
爷的尸体已经完全腐烂了。但他的右眼果然如同红宝石一样依然在闪烁红光。我
们把它小心拿起来,用红布包起来。

  就在大家准备把老太爷的墓复原,那几个负责看着落蕾的人跑了过来。我心
一沉知道出事了。果然,他们说落蕾刚才突然站了起来,向门外冲去,力气很
大,拦都拦不住。他们没办法只好赶来告诉我们。

  时间不多,我们几个拿着眼球赶快去找落蕾,但她会去哪里呢。

  「因该是落蕾上次说看见娶亲队伍的地方吧。」纪颜猜测到。没办法,我们
也只有去那里。还好他的猜测很准确。

  落蕾身上又穿上了那身红色嫁衣,如果上次在晚上看见她穿只令我决的恐怖
的话,那这大白天看着她穿我只觉得一种非常诱惑和凄惨的美丽。

  她就那样站在那里不说话。只是看着天空。我把眼球那到手上慢慢接近她。
纪颜也想过去,被纪学拦住了。

  「从哪里来你就应该从哪里回去,我不想看见这个女孩成为你的替身,如果
你非要她穿嫁衣,我也希望是以后她和她喜欢的人走在一起在穿。」我小心的说


  「你是谁?你爱这个女孩么?」她带着冷笑回答,声音已经变了,很空灵。

  「不能说爱吧,我们认识不深,但我不能看着她死,也不想看着你在错下去
。」

  「错?你能体会到众人背叛你,把你往死里逼的感觉么?你体会不到,如果
你是我,你会比我恨这人世千百倍。」她幽幽的望着我,左眼依旧通红。

  「所以我把本属于你的东西还给你,如果你觉得不够。」我停了一下,深呼
口气,坚定地说:「我可以把我的左眼给你。」

  她吃惊地望着我,随即嘲笑地说:「那好,给我吧。」说着伸出右手。

  我也呆住了,说出去容易做很难。我的手始终停顿在左眼边。

  「挖啊?我没多少耐心,时候一到,接这个女孩的花轿就要来了。你看看那
边,好象已经来了哦。」她无时不刻在嘲笑着我。我似乎也听到了迎亲的音乐
了,果然,一队全提穿着鲜红衣服的队伍抬着轿子正朝这边走过来。

  如同一条红色的舌头,在这空阔的地面上延伸。

  没时间了,如果少一只眼睛能救她,值得。我横下心,挖向自己的左眼。

  就在我的指头触到眼球的一刹那,起了一阵大风,几乎把我们都吹倒了。纪
颜和纪学也赶过来扶助我。大风过后什么也没了。落蕾倒在地上,身上褪去了那
件血色嫁衣。

  天空中响起了那个声音,幽怨地说了一句:「我以后还会盯着你的,看你是
否在说谎。」接着,一切都结束了。

  纠缠村子几十年的独眼新娘终于离去了,我不敢保证她是否真的离去了,还
是她的那只泛着红光的左眼正在某个角落看着我,或者,看着你们。


[ 本帖最后由 笑里藏悲 于 2010-9-4 23:2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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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红衣女孩

  寒风呼呼地刮着,掉光了叶子的枯枝在风中颤栗,发出一阵阵毛骨悚然的声
音。路灯坏了,四周一片漆黑,在这个凌晨2点到4点的哨位上,孤单的让人心
里发寒。很怕,真的很害怕,早就听说这「三国哨」是一块凶地,长期闹鬼。虽
然没有碰到过,但是听的多了,心里总是会很不自在。「三国哨」是单独的一个
小街,约长500多米,分布着三个哨位。平常很少有人进出,不过这条小街的
两端却是大街,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今晚是我在「三国哨」的第一班岗,临出门时,班长就对着忐忑不安的我
说:「别怕,有啥好怕的?我们当兵的天生就有一股煞气。再说了,咱们头顶国
徽,腰别手枪,什么样的鬼神都不敢近身!」想想也是,于是我挺了挺胸,伸直
了脖子,寒冷算什么?鬼神算什么?我是新一代的铁血军人,神鬼避易,万邪不
侵!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除了中间班长来巡视过两趟,一晚上都没看见别的人。
虽然风声呼啸而过时夹杂着一些乱七八糟的声音,咱就当没听见。等快下哨了,
再有十多分钟就该有人换岗了,一想起温暖的被窝,心里也变得暖洋洋的。我看
了看一百多米外的街口,那儿有一盏路灯,昏黄的灯光只能照亮很小的范围,但
是有了那盏灯光,却让处在黑暗中的我感到莫名的安定。

  换岗的战友来了,我们交接完,互相敬礼,然后我转身向街口走去,在那里
的路灯下,等待更远哨位的同伴们一起回去。站了两个小时,脚有点麻木了,主
要是冻的。走上几步,活动一下感觉好舒服,再有十多分钟就可以钻被窝了,好
爽。我快步走到街口,一个立正,然后左转,朝向战友将要走过来的方向,忽然
看见对面有个穿红衣服的人正朝路灯这边走来。

  我看看表,四点多了,估计是下夜班的吧。穿红衣服的人越走越近,借着路
灯的光芒,发现竟然是一位很漂亮的小姑娘。眼睛很大,扎着一条马尾,但是脸
色有些苍白,应该是老熬夜的缘故吧。小姑娘走到我身边,冲我嫣然一笑说:
「你好。」刹那间我就觉得大脑是一片空白,这当兵几年,还没跟女孩子说过话
呢,更何况是这么漂亮的女孩。我低下头,轻轻地说了声:「你好。」女孩停在
我面前,笑着说:「下哨了吗?真是辛苦。」我赶紧说:「不辛苦,这是我们应
该的。你才辛苦呢,这么晚下班。」女孩说:「我天天上夜班,已经习惯了。你
们上哨才辛苦呢,天天风吹日晒的,站在岗台上一动都不动。」我盯着自己的脚
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女孩轻轻地笑了声,说:「我回家了,再见。」

    「再见」。我不敢回头看她离去的背影,因为对面已传来战友的脚步声。

  回到营房,躺在被窝里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脑海里总是浮现那张苍白而美丽
的容颜。明天是4至6的哨,能遇到她吗?遇到她跟她说什么呢?或者看她一眼
也很好吧?难道真的有一见钟情这种事吗?应该不会吧?可是为什么一想起那张
苍白憔悴的容颜,怎么止不住有一股把她揽在怀里的冲动?乱了……

  一整天,不管是训练还是学习,我都有些神不守舍,心里一直暗暗盼着天黑
上哨。晚上熄灯的时候,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今天还能见到她吗?见到她跟
她说什么呢?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呢?她会不会喜欢我?……

  3点45分,自卫哨刚一进屋,我立马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第一个下了
楼。集合完毕,大家一起走向哨位。走在路上,我不停地用眼角的余光扫描四
周,怕红衣女孩从周围走过。很快到了街角,红衣女孩正从对面路口走来,我的
心里一阵狂喜,有些期待又有些恐慌。战友们在旁边,我不敢开口,只是直直地
盯着她看。她应该看到我了吧?停在了路灯下,看着我们齐步走来。

  我冲着她微笑了下,然后转弯向哨位走去。好象她也冲我笑了下吧?虽然没
有跟她说一句话,但是心里甜甜的,寒风吹在脸上也不觉得冷了。交接完毕,我
站在岗台上,下意识地往街口的路灯看去,下哨的战友在路灯下站着,红衣已经
不见了。

  「你在看什么?」红衣女孩突然从我面前出现。我吓了一跳,「你怎么没回
家?我在看你回去没有?」。红衣女孩笑嘻嘻地说:「回家也睡不着。刚才看到
你了,就跟着过来了,你在交接,我就在对面看着,你换岗的人走了我才走过来
的。」

  「哦,我还以为你已经回家了呢。」我说。

  「我知道你们上岗的时候不让聊天的,所以我就走到对面黑暗的地方,等你
的战友们走了才走过来啊。」红衣调皮地说。

  「你还真细心啊。不过你不回家,你家里人不担心吗?」我问。

  「没事,都习惯了。以前我每次下夜班我爸爸都接我,后来就不接了,都是
我自己回去,因为这一路上都有当兵的,我家里人挺放心的。」

  ……

  聊着聊着,天就快亮了。红衣依依不舍地说:「我要回家了,明天晚上再聊
吧,跟你说话挺开心的。」我笑着说:「应该是今天晚上,现在都快6点了。不
过我今天晚上上18点到20点的哨,能看到你吗?」红衣说:「我晚上8点上
班,我早点过来,跟你聊会再去上班。」「那好啊,我等你,一定要来哦。」
「嗯,一定来。再见。」红衣转身走了。看着她的背影慢慢远去,我觉得心里有
一种东西在疯狂地生长。难道这就是恋爱的感觉?或者只是我一厢情愿的天真吧?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过去了,红衣总是会在我上哨的时候来陪我聊天。我没
有问她的名字,因为她总是穿着那件红色风衣,所以我一直喊她「红衣」,她也
不反对。这段时间我觉得自己很快乐,每天干工作都觉得浑身充满力量。每当有
一点小小的进步,或者受到领导的表扬,第一时间就想到上哨的时候跟红衣说说
。红衣总是用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看着我,老气横秋地说:「不错嘛,小伙子,再
加点油,可不要骄傲哦。」然后自己就会笑得花枝乱颤。那一刻,我就觉得自己
幸福死了。

  可是慢慢地,我觉得有些不对劲了。红衣说每天上夜班,可是不管我上什么
时间的哨,她都会出现在我身边跟我聊天;认识差不多一个月了,她那身衣服好
象从没有换过;还有,每天上哨的时候班长都会过来巡逻,但是她从来没有被班
长发现过……或许是感情冲昏了头脑吧,我没有想过太多,反而自己心里给她编
造出一些理由,就算有时候聊天问起这些,红衣也会把话题岔开。

  直到有一天,我跟红衣聊的正起劲,红衣忽然说:「你老班(平常称呼班长
叫老班)来了。」我一扭头,街口的路灯下班长正朝我的岗位走来。红衣跟平常
一样,去了马路对面的墙下。这天的月光很好,红衣在月色下异常显眼,我的心
里十分紧张。「班长过来一定会看到的,怎么办?怎么办?」班长径直走过来,
进了岗楼签完字,站在我身边,和蔼地说:「小风,怎么样?有什么异常情况
吗?」我紧张急了,手心全是汗,偏偏明亮的月光下,还能看到对面红衣在冲我
做着鬼脸。我豁出去了我,「报告班长,一切正常。只是对面墙角下有个穿红衣
服的女人,已经站在那好长时间了还没走。」我心里说:「红衣,别怪我呀,你
穿的太显眼了,只好装不认识你了,明天再跟你道歉。」「对面?哪有人啊?」
班长疑惑地问我。不是吧?那么明显班长会看不见?我伸手指着红衣的位置,
「班长,你看,就是那个穿红衣服的。」班长一脸不可思议地问我:「小风,那
儿除了墙,哪里有人啊?看花眼了吧?你是不是见鬼了?」班长的话音刚落,红
衣——不见了,我的脑袋一下子就蒙了。我使劲揉了揉眼睛,真的,红衣不见
了。「刚才明明在那儿的……」我的腿软了,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住了一个星期医院,医生说我的体质比较弱,站岗时间长了会晕,于是我一
出院就调到后勤工作,再也没有上过哨。谁也不知道红衣的事,班长问过我,我
也只是推说那天眼花看错了。

  红衣,我还会见到你吗?应该是没有机会了。不管你是人是鬼,我想说,有
那么一段时间,我是真心的喜欢你。


[ 本帖最后由 笑里藏悲 于 2010-9-4 22:4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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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

  手机对于现在都市人群来说已经是必不可少的,从小学生到八旬老人几乎是
人手一个,手机也成了现代人群身份的一个象征。就好像开一辆好车一样,一个
很大的手机给人感觉用手机者是一个喜欢炫耀的人,小巧点的给人感觉很秀气,
最能显示身份的那必须是纯金了,呵呵不过现在社会还是已实用与功能为主炫耀
这样的事情很少人去刻意追求了吧!?有些跑题,我要写的故事和以往的短信索
命电话杀人不太一样,首先我必须给各位读者解释一下大家所初略了解的鬼的概
念,这样大家才能看明白后面我所说的故事!

  鬼其实是一种能量,这个大家应该都知道,理论上来说鬼不是昼伏夜出毕竟
不是西方所传说的吸血鬼,它不分昼夜存在于我们身边,人死后的魂魄其实就是
生前的意识,也就是些所谓的磁场。

  魂魄分为魂和魄,魂是鬼实质也可以说是身体,魄是鬼的力量可以解释成鬼
行动力,这里我再加一样东西也就是鬼的思想叫做幽体,大部分死去的人幽体都
不很魂魄一起所以都是一些无意识的幽魂野鬼,在短时间内都会消失。除非是我
们所说的厉鬼其实就是有意识的鬼,这样有意识又有精神的鬼少之又少,万分之
一!不一定这样有意识的鬼都是厉鬼,一些带有仇恨死去的人,死后因为有魂魄
和幽体同在不是单独存在,所以不是飘忽不定所以也会考虑要不要复仇。现在步
入正题!

  这个是我一个朋友身上发生的,那时候的他是一个单纯的初中生,一个喜欢
玩的喜欢追着流行走,在心里默默的爱着一个女孩的人。事情是发生在他初二的
时候,那时候他家算是比较富裕的能拿上手机已经很阔气了,他很喜欢一个女孩
子叫海,可是人家对他没兴趣,对他的礼物和「骚扰」视而不见,其实这样单纯
的没结果的孩子爱情大家看的多了,认为这样自杀的死去的孩子也很多,几乎属
于见怪不怪了,我这个朋友没有自杀但是他变成了植物人。为什么呢?那会他和
别的孩子恋爱一样美有心思做任何事情,全身心的想办法怎么才能和海在一起,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每天打电话是必然的,在一次他给她打电话的时候,海说你
如果再骚扰我我就去死?我这个朋友很迅速的挂掉了电话,一个人呆呆的坐在马
桶上,他经常躲在厕所里打电话,自己默默的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害怕生离死
别,他的亲人最近的两个亲人离开了他,所以他害怕!?这天晚上他躺在床上,
也是他最后的睡去!再也没有醒过来,他没有死却变成一个植物人,没有任何思
想只是身体还保持着活着的状态的永远的睡着!

  他的魂魄很完整有自己的思想,做为鬼的他每天看着自己的肉体,偶尔会去
看看海,他看着家人在商量要不要放弃他的生命,毕竟从那次的睡去已经5年
了,家里再有经济条件也快支撑不下去了!他其实早想通知家人放弃的可是他没
有能力接触他们,托梦什么的都只是传说根本不可能,这个时候他看到了自己的
手机还在他肉体的枕边放着,很意外的巧合手机响了是海打来了,他很惊讶的看
着手机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还竟然会打来电话,家人一直没有让手机停机,希望
这个手机给他们带来一丝丝怀念吧?我这个朋友努力的朝电话喊着,意外的电话
接通了,里面传来了阔别已久的声音,

    「喂,是你吗?我是海?你能来找我吗?」

  「好啊!你在哪?我现在就去,能听见我说话吗?」他疯狂的像电话大喊
着,担心这份惊喜会变成失望!

  「能听到!不用喊那么大声很清楚,我在医院041房间在你病房楼下!」

  他没有在说话飞快的冲向楼下,应该是对着地面飘下去,他来到041看到
的是还的尸体,海死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死后他对时间没有什么概念了吧?
向相看他已经有一年在自己身体旁边发呆没动过了。

  他呆呆的看着海的尸体流泪,静静的看着,他突然想起电话,然后开始寻找
还的魂魄,他不知道魂魄不一定会完整,失望的寻找之后他有回到电话旁,一天
过去了,电话又响了奇怪的是边上的护士都听不见好像那个电话根本没有动静一
样,他有一次的对着电话大喊试图去碰到电话,那个电话又好像看的懂他的意思
一样的接通了,里面还是海的声音「是你吗!?不知道为什么你看不到我,我就
在你身边啊!?我只能对着电话说话你才能听到!」

  「为什么?我该怎么办?你怎么会死呢?我也死了可是为什么看不到你?我
想你海!对不起那时候对你的打扰!?我也不知道你会死!对不起!都怪我!」

  「没有啊?我是生病才会死的!你那时候昏迷我也很自责,说对不起应该是
我!」

  两个人,应该是两个鬼都在流泪!相互道歉想着死后怎么办,为什么不能见
到而谈论着!这个时候他看到有一个也是鬼魂从门口飘了进来,乱蓬蓬的头发好
像喝多了一样,对他迷迷糊糊的说「你个傻子我看了你半年了!你还不知道自己
做为鬼的恐惧吗?我们运气好现在还能存在,你电话旁的小丫头很快就消失了」

  他很害怕的看着那个鬼也想不到其他的文那个鬼「为什么?我们为什么会消
失?海为什么恨快会消失不是有投胎吗?转世轮回呢?」

  那个鬼笑笑,无奈的笑笑「鬼存在的很简单,是这个世界的废物,残留在这
个世界上的渣滓,真正的死亡才刚刚来到,你和我还有那个海都是!」这个鬼慢
慢的把自己知道的都讲给他听。

  他没有在和那个鬼说话,还怕跟还说话的机会会一点点的浪费,他对着电话
和海一直讲话,一直说没有停下,直到看到他停止说话默默的哭泣,鬼魂一点点
的变淡,直到消失,他的肉体还和睡觉一样静静的躺在那里,而那个鬼也看到自
己的身体一点点的变淡在消失之前他写了这段文字,因为是鬼不能拿到任何东西
还有有手机这样的媒体记录了他这篇文字,希望活着的人看到别在自己骗自己?
说一些自己死后可以怎样怎样的话来安慰自己!毕竟在那个鬼消失之前能认识这
样一个朋友很欣慰消失的很痛快,看到这么单纯这样纯洁的两个人!

  你问我是这么知道的?这些东西我这么看到的!因为我也快消失了,很庆幸
看到这些能够通过电脑这个媒体让更多的人知道死后的真相?!我还有要说的可
是……我看不到我自己了……别的都看……再见!


[ 本帖最后由 笑里藏悲 于 2010-9-4 22:4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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