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病了,骨刺,说是没法治了。
他很难受,每天都很疼,睡不着觉,吃不下饭,我也很难受,我想发泄一下,
想倾诉一下,却不知道找谁说跟谁说。也许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没谁也不相信,却
想相信所有人,所以,我就在这些一下,发泄一下。
我每天看见他很疼,总是哭,今年70了,人到70古来稀,够本了。
但是疼,无法抗拒的疼,在我记忆中,我爷爷没哭过,因为我有记忆的时候
我爷爷已经老了,但是他从来没停止过干活,家的,我老姑的,亲戚的。
在我记忆中他没有休息过一天,哪怕是冬天地里没活的时候也不停止,似乎
他的生命就是为了干活,为了这个家。
可是现在,他在也下不了地了,他下不了床了,疼的吃不下饭了,疼的睡不
着觉了,就在昨天他把腿有摔断了,因为他想坐一下,因为他一生都没躺过这么
长时间,因为他还想着家里的地,因为他还记得那些该记得的事,因为很多,因
为很多。
我忽然发现自己也许心里有病了,因为我现在总是喜欢看别人胯骨,总想起
爷摔跤时把胯骨摔出来的样子,我总是想把他们的胯骨打出来,虽然我一直克制
着,但是我发现者中感觉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控制不住,我要崩溃了,就像每次
看见病痛的爷爷我会哭,就好像破碎的东西无法愈合一样,这种想法越来越深了,
已经抑制不住了,我忽然想我会不会精神分裂,会不会有病。
人的生命真的很短暂,对于我爷爷来说,他的70年时在痛苦、工作、干活、
痛苦中轮回的,年轻时中国早期的事全赶上了,长大担负起全家,衰老一直为这
个家奋斗,一直没有停歇,停歇了又回到病痛,知道他生命终结。
其实,生命无法承受之痛不是说我爷爷的病痛,而是说我心里的难受,我现
在只要一有时间久辉很难过,无法形容,那时比亲人离开更难过的感觉,因为也
许死对现在的我爷爷来说是幸福的,可是对于我已经离不开了,虽然很自私,但
是我有中感觉,我爷爷一走,我就不再是我了,现在脑袋越来越疼,并不是病痛,
而是对我爷爷的想念,总是想起爷爷哭时跟我说爷不行了,总是想起爷爷突出的
胯骨,总是愤恨人们正常的胯骨,也许我真的要变态了,也许生命就是对人的折
磨。
活着,很累啊。
[ 本帖最后由 没有明天 于 2009-8-30 03:20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