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昨夜喝大了。因为米沙伽列夫从库页岛那边过来了。他在那里服役,已
经有两年多没见面。另外还有个哥们也叫米沙,是胖子。还有两个女孩子,列娜
和伊拉。鉴于好久没见,而交情总要靠喝的,所以就喝吧。伏特加,掺啤酒。一
来二去就不见外的把自己整多了。脸上红光焕发,两眼发涩。俄国烟又忒冲。抽
得嗓子发燥。就不停的喝水,一会儿肚子鼓胀起来,人家以为我多吃掉了多少东
西呢。晃一晃还有音乐响,妈的感觉不咋地。
我坐伊拉上家,胖米沙坐我上家,伽列夫坐我对面,而列娜坐伽列夫上家。
我们是方桌。打麻将的都明白俺们是怎么个坐法。胖子负责倒酒。他们的打法是
每次倒杯子的三分之一,然后一口干掉。嘴一张,上坡往下坡倒,然后用软饮料
或水一漱,嘴里就没有酒味啦。而俺对甜的不感冒,俺就只能喝水。如此,一干
二干再干,就干多了。干多了的结果就是浑身难受,无力,眩晕。什么都不想吃,
这滋味,谁要说喝酒是一大享受,我非弄板砖拍他不可。
我们从晚上七点左右喝到了子夜。俺一喝酒脸就通红。然后俩米沙说你脸咋
那红捏。俺告诉他们,脸红入肝,脸白入肾。俺用肝来解酒精。他们懵然无知的
样子,问我这都真的?俺说达,纯真的。不蒙事儿。他们说「鼻子借此」。亦即
牛逼。是夸我博学。俺说,「卡捏吃闹」,意思是当然了,俺谁啊。就如此胡说
八道东一耙子西一扫帚的唠了个不亦乐乎。期间又照了两张像。然后伊拉的打火
机掉地上了,恰好在我两腿之间。她扶着我的腿低头去捡,捡起来后就笑。俺大
概猜到她笑啥,没好意思问。
伽列夫的工作就是弄个望远镜满世界的看。当然是隔着日本海看日本了。现
在肩头两颗星。他说回来时恰好日本火山喷发,弄得他那里天灰蒙蒙的,到处是
火山灰。能见度不高。这次回家是要结婚了。妻子叫什么来着?我给忘了。反正
挺漂亮,小巧。定在情人节那天结婚,三月再来中国。我答应他再来送他新婚礼
物。
两个女孩子,伊拉是老朋友了。列娜第一次见。伊拉的条儿挺顺的。该挺就
挺,该翘就翘。有个专属名词叫啥?尤物是吧,大概也就这样了。那腿,那叫一
个修长,啧啧……
我们在子夜以后散的。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回来就一头扎到床上,睡。到
今天,现在,写这东西的时候,脑壳里还浆糊似的,迷迷糊糊啊。不在状态。就
到这吧。奶奶的,周一是元宵节,又几个哥们要来,已经打过电话了。又得喝。
杜康这厮,纯粹不是东西。